沸腾在黄土与丹墀间的女儿魂

摘要:流金岁月,淌在三八。天空荡漾芬芳女神的故事,翻开历史的页码,生活破碎,却总会有那么几位女性将生命不断书写,在生她养她的土地上沸腾流芳。

沸腾在黄土与丹墀间的女儿魂

流金岁月,淌在三八。天空荡漾芬芳女神的故事,翻开历史的页码,生活破碎,却总会有那么几位女性将生命不断书写,在生她养她的土地上沸腾流芳。

北魏宣武帝胡皇后,史书记载庆阳最早的女性。生为司徒长女,嫁于武帝元恪,生儿孝明帝元诩,这样煊赫的身世足以傲娇,却在奉行“子贵母死”制度的时代让生活不断挤压。

胡氏的改命也许在她天性的独立,“天子怎可独独没有儿子,为什么畏惧自己的死而使皇家不养育嫡长子呢?”的言论足够给生活一种希望,生儿生女也就不在是忧心忡忡,也不必祈求祝祷,“儿子生下我被处死,我也在所不辞。”《地狱篇》第五唱的最后一句……“倒下了,就像死去的躯体倒下。”胡氏为什么能够改变制度?因为有“倒下”的声响敲击心田。

倒下,是一种终结,也是一种开始。未能倒下,也就迎风而立,尊太后,临朝听政。造申讼车,以受投诉冤情,朝堂亲自策试孝廉、秀才、州郡上计簿的官吏,代行最初的祭祀。“天地造化含气贞,”是她无意间的话语,却能囊括她所有的才华,废除各种不合礼制的祭祀,赏凭力气扛布帛的随从,人生一棵树,她立得挺拔。

造物主往往赋予一个人智慧,也就会给她无尽的烦恼。宫廷的内斗,朝堂的变换,一日九天至尊,一日牢狱囚徒,都在她身上看似对立统一的存在。南朝四百八十寺,也留不下北朝一座双灵寺,德不配位终尔曹身与名俱灭,深谙佛理的胡氏,佛也不容。

有女胡芳,生卒年不详,以安定临泾(今甘肃镇原)出生地被庆阳人牢记。牢记的也许不光是她的出生地,还有她那曹魏车骑将军孙女,镇军大将军女儿 ,晋武帝妃子身份,还有她那“死都不怕,还怕陛下吗!”的冲天豪气。

不怕身死的胡芳入选之后,下殿后号哭,有违“陛下听到哭声不吉利,”却反被册封贵嫔。这种哭声不合圣意,却武将家族的血性率直让圣上为安。哪怕抓伤晋武帝的手指,即使晋武帝非常生气,也只说“果然是武将家的孩子!”

胡芳不能像胡氏生下皇儿,也就没有了胡氏的岁月沉浮。但从晋武帝每次有所询问,胡不修饰言辞,举动进退,刚正大方的史书记载,猜想也不会有寂寞深闺,柔肠一寸愁千缕的结局吧。

关于封芝琴,一个司法断案的原型人物,是在追求婚姻自主上把不屈的形象书写。

封芝琴,别名封捧儿,1924年5月出生的她所属朝代为民国。4岁,被父亲许配张柏为妻,18岁,父亲因张家贫寒,又将她许配朱家后生。存在抢亲习俗的花池,张柏不负封氏痴心,抢得封捧儿到家中为妻。

嫁得如意郎的封氏,总被一女许两家的往事伤脑。这个裹着小脚的民国女子徒步三百里叩响专署门环,她状纸上的墨迹晕染开时代变革的胎记,马锡五笔下“封捧儿申诉案”的判词,成为撕开封建婚姻铁幕的第一道闪电。

在庆阳的褶皱里,女性史诗从未断绝书写。胡皇后临朝时的翟衣拂过北魏星空,那些废除淫祀的诏令化作星辰,照亮后世女子参政的漫漫长路。她亲手设计的申讼车辙印深深,碾过千年仍能在民法典里听见回响——当现代女法官敲响法槌时,青铜车铃正在历史深处共鸣。

胡芳的率性化作陇东长风。这个敢与帝王论短长的奇女子,把武将世家的傲骨锻造成刺破宫闱阴云的利剑。她抓在晋武帝掌心的血痕,是深宫女性挣脱金丝牢笼的宣言。史官未曾记载的是:那些未经修饰的直谏,如何化作细雨,浸润着后世女儿敢言敢为的心田。

封芝琴的红盖头掀起时代巨浪。当抢亲习俗在陇东大地肆虐,这个只识得自己名字的农家女,用三寸金莲走出婚姻自主的康庄大道。马锡五审判方式因她落笔生辉,陕甘宁边区的结婚证上,自由之花第一次在法理土壤绽放。她与张柏相携的背影,成为新婚姻法颁布前最动人的序章。

生活,是需要我们用脚步去丈量,在永恒的回响中寻找属于自己的韵律。我们能够以聆听“倒下”的声响的姿态面对生活,黄土堆里的女子也是铿锵玫瑰。

编辑/赵俊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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